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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景无语了,盯着天花板看了片刻,掀开被子起身。

走到床边。看着熟睡的容颜,规律的呼吸声传入耳中,长长的睫毛投下阴影,像是一只窝在火炉边的小猫,睡得酣畅淋漓。

这家伙,对自己真是一点儿警惕心都没有啊。

谢景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然后动作轻缓地掀开被子,露出某人肿胀的脚踝来。

这种伤药不用内力化开,效果根本发挥不出来。

真是让人操心的家伙……

她坐到床边,准备动手。刚接触床板,突然身体一僵。

床榻柔软地超乎想象,绝不是自己喜欢的风格。

这家伙,一定是偷偷在底下塞褥子了。

真是个娇气包。谢景又好气又好笑。

抬起他的脚踝搁在膝盖上,轻轻揉捏。

云舒睡梦中只觉得脚踝温热发痒,却又非常舒服,无意识地蹬了蹬腿,翻了个身……

天边一片幽暗,月光洒落在冰冷崎岖的山石上。

谢晟催促着众人,可惜几位太医都是读书人,骑着马在崎岖的山道上,再怎么也走不快。

策马走在前头,谢晟正想着如今皇帝的伤势,自觉万丈雄心,天命所归,突然一种诡异的感觉袭来。

像是什么东西生生被人从心口挖了出去,刹那间心神剧痛。不等他惊呼,剧痛又消失不见,只剩下一种怅然若失的滋味,仿佛阴云笼罩在自己心头,什么雄心壮志,什么谋划布局,突然都意兴阑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