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等返回京城,重整旗鼓就好。”谢景竭力安慰着自己。一局的成败还能挽回。
云舒从旁边小桌上倒了一碗热汤,将谢景扶起来,小心地让她靠着软垫。
“你先别操心这些了,都交个我就好。”
就是交给你我才不放心。谢景没有说话,抬手想要接过汤碗,却觉双手乏力。
“我来就好。”云舒上前,用调羹搅动汤汁,喂到她面前。
小心翼翼地姿态,仿佛谢景是个易碎的瓷娃娃。
谢景别扭了片刻,还是乖乖张开嘴。
一口喝下去,就觉得不对味。“这是什么汤?”
“猪肝菠菜汤啊,能补铁,呃,补血,你失血过多,用这个对症。等喝完了这个,还有一碗羊血羹。”云舒温柔地说着。
谢景:……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知道自己不是挑剔的时候,还是忍着把那碗味道奇怪的菜汤喝了下去。
“我是怎么活下来的?”喝完了,谢景又想起这个问题。长年征战沙场,谢景对人体的伤情很了解,之前这个身体的出血量已经超过极限了,按理说不可能活下来才对。如今自己身体衰弱到极点,但确确实实性命无忧。
云舒庆幸地道:“是朕临危受命,想了个法子给你输了点儿血。”
“输血?”谢景皱起眉头。在北疆的部落中,他知道有些蛮族会用这种法子,给重伤濒危的贵族输血,用中空的铁针和鱼胶管子。但承受这个法子的人绝大多数都会在痛苦中死亡。中原这边的医师听了,都斥之为歪门邪道,而且以儒家正统论,非常残忍不仁。
“其实输血的失败率之所以会那么高,是因为血型不同。”云舒简单解释道,“不过血亲之间血型相似的概率大一些,尤其直系血亲。”
谢景立时反应过来,给自己输血的人是易玄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