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和儿子说着话的时候,目光依然死死的粘在那个飞机模型上。
看到爸爸这个样子,邵洋默默的叹了口气。
他扶着邵国庆,将他重新扶回到沙发前坐下,这才一字一句慢慢的说道:我刚才说我和奶奶联系上了,一九六九年,十七岁时候的奶奶。
说完,不等父亲回应,邵洋拿出手机,从相册里调出了之前特意拍照留存的,那张贴着《万里山河一片红》邮票的信封,特意放大了举到了他的跟前。
爸,这个地址还有名字你认识吧?这个总做不得假。而且,我也说了,这张邮票我是托杨伯伯卖的。你和杨伯伯这么熟,你要是问他,他肯定不会瞒你。
杨燕收那个人的人品,是没的说的。
之前邵洋和他一起做的那笔生意,邵洋没跟家里人说,他自然不会在背后碎嘴皮子的先跟老友告状。
但现在既然说开了,如果邵国庆问他,他当然也不会隐瞒。
再说,那信封和邮票都是有实实在在东西在的,也没有什么可假冒的。
邵国庆盯着儿子手机照片上寄件人那一行字,久久没有说出话来。
其实,刚才在邵洋讲那番话的时候,他的心里隐隐的就已经有点相信了。
可理智告诉他,这一切实在是太过于荒谬,根本不可能实现!
所以,听到后面他一边听,就一边在心里梳理逻辑线,邵洋讲完了,他也梳理的差不多了。
然后很确定的得出了儿子这个故事完全是一派胡言的结论。
但,这个飞机。
邵国庆的手下意识的在放在膝盖上的飞机模型上摩挲着。
这个飞机的事,是他和妈妈的秘密,连爸爸都不知道。
妈妈去世之后,这个世界就只有他一个人会记得,邵洋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有任何渠道得知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