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国庆没有搭理他,而是望着自己的老友,反问道:这东西还能有几个?

杨燕收又伸手痴迷的摸了摸烛台,这才回答:这东西按道理原先应该是两个。烛台嘛,通常都是一对儿。要是出手的话,那一对儿和一个的价格可就差得远了。

邵国庆连忙摇了摇头:一个,就一个。

哦。杨燕收的语气明显有点遗憾。

可是他马上又转换了语调,继续说:其实能保存下来一个也很不错了。品相好的雍正斗彩,如今存下来的并不多,成色好的也很难见。

之前,在苏富比拍卖会上,曾经有过一个斗彩福寿三多纹的撇口碗,卖了641.5万港元。那个据说也是一对,但是是分开拍卖的。而那件还不是满工,如果这件确定是真品,拍卖的价格不见得会比那个低。②

杨燕收还在解释着,可邵国庆和邵洋已经听不见去了。

他们两个人此时脑子里能够听见的,唯一的声音,就是自己砰砰乱跳的心。

那噗通噗通的声音,真的是震得耳朵都要麻了。

六百四十一万港元?

好一会儿,邵洋才喃喃的重复了一遍。

然后理科生的毛病也犯了,下意识的就开始换算:港币和人民币的兑换率是零点八几,就算是八,那,那也五百多万了啊!

看他这样一副没有见过世面的样子,杨燕收满脸的嫌弃:多少钱也不是你的。你管人家能卖多少?说吧,你这又是帮谁的忙,拿回来让我看的?我先跟你说啊,这东西我可看不准儿,真找我,我也得再找专家给把把眼。

我的。邵国庆忽然说道。

杨燕收顿时卡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