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大部分人家都没有通自来水,吃水都要去公用机井那边买,洗澡很不方便。

所以基本上没人在家里洗澡。

而厂里虽然有澡堂,可除了值班的工人,其他人洗一次要花一分钱,家属们很多人也舍不得常去。

所以,一个冬天积攒下来,如今挺多人是带有体味儿的。

这一点,姜晓菱其实也习惯了。真受不了的话,她大不了屏住呼吸,离得远一点。

可这个女人,不知道是新陈代谢太快还是因为衣服换的不够勤,那身上的味道儿已经不仅仅是体味,简直是各种味道交杂在一起

就这么一个靠近,姜晓菱只觉得自己的脑袋一晕,差点没辣出眼泪来。

她下意识的就朝后躲避了一下,如果不是徐海成扶了一把,差点就跌倒了。

看到这种情景,邵彦成皱了皱眉。

他往前走了两步,走到了那女人和姜晓菱的中间,把姜晓菱护在了身后。

然后望着那女人淡淡的说了一句:李婶,东西你带回去吧,都说了我不用。你拿回去自己吃吧。

说到这里,他将一只手伸到了身后,下意识的又护了姜晓菱一把,说:我家里给我送吃的来了。

听他这么说,那个女人脸上的笑容顿时不见了。

她斜了姜晓菱一眼,然后撇了撇嘴,表情里全是尖酸刻薄。

你家里?你哪个家里?咱全厂谁不知道你无父无母,是孤儿出身。你又没结婚,哪儿来的家里?

说着,她又看了一眼姜晓菱,啧了一声:人家是给人家爸送饭来的吧?就算是师徒,你跟着去蹭吃蹭喝是不是也不合适?再说了,这蹭来的饭和婶子专门给你做的饭那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