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在接取过这么多任务之后，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模糊的任务说明和要求。

单是说明里就给出了一串想要做到的事情，而要求中却未具体表明，反倒是说要留下他们的痕迹.

对于这些蜀山弟子，他并不了解。

甚至之前也没有调阅过有关仙剑系列宿命身的信息情报，因此在正式接下这个白事大活儿之后，他反倒将自己关进临时居住的小院子里。

一边借助鬼市的信息渠道调查相应情报，一边从玉书这个当事人口中，真正了解他们的经过，特别是死亡真相。

而直至在定下今日开始这次祭奠仪式，他心中的一些打算想法也并未完全坚定。

一直到雪无暇的发言结束，当他又一次站在这些坟墓前方，开始郑重的进行度化祭奠时，他才完全领会了为什么在这蜀山之地，不存在多余的亡魂，又为什么之前他接到了上百个任务，最后却都只剩下这一个。

世人皆贪婪，对于亡者更是如此。

只是这些已死的蜀山弟子要纯粹许多，借由自己的出现，他们再一次见到了过往的同胞，也从那些同胞的脸上看出了如今的蜀山有多么艰难。

这一刻，一些私欲反倒没有那么重要了。

至少在牛牛的感触中，这些亡魂依旧披着看似黑暗的网纱，却也纯净到格外干净。

唰唰唰唰唰！！！——

在牛牛身后的众人有些震惊的看着眼前的景象时，牛牛手中的生死簿开始无风自起的快速翻阅，等到他将生死簿抛向高空之上。

一道凝聚了所有蜀山亡魂之力的虚影逐渐浮现。

其变得愈发真切，相貌却似包含了千人千面。

“是常载师弟吗？”

“月华师妹.是你吗！呜呜呜呜呜~”

“高师兄！你听到的吗！”

本来在真诚悼念的一众蜀山弟子几近崩溃，他们从那道虚影里看到了让其最为熟悉的那个人的相貌，特别是对于参与过数日苦战，最后活下来的那一百名弟子来说。

在这道英魂之中是存在着真正为了保护他/她，从而牺牲的同门亲人。

此刻，就连七圣也愣住了。

一同参与过此战，并为了保下这些弟子性命以至于生命力大损的草谷，眼眶已经湿润。

凌波更是控制不住的低头哭泣。

一直保持着微笑，看起来已经极为稳重的玉书，也默默低下头。

“师弟，你应该是知道的吧。”

耳畔响起了青石，这位他最熟悉的师兄的声音。

玉书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道。

“昨日我确实与这位牛兄弟交谈过许久，对于他这个渡尸人的名号，实际上我也有一些猜疑，他也给我讲述过今日现场可能会发生的一些事情，只是逝者已矣.

在之前是不存在.

不，之前或许不存，但现今至少有了希望！”

玉书的目光看向站在其前方也是低下头，但身体不断颤抖的姜清。

对于其他人来说，死了就是死了，是真正意义上的消失。

可他们仙剑系列的宿命身不同，其中真实存在着鬼界，更有像是姜师叔这种在原作里都能变成地缚灵，且还将其杀死的一众门人弟子一同束缚在锁妖塔的存在。

世界在进步，天地在变化.

轮回往复，死者复生，这貌似也不是完全无法做到的事情。

此刻其视线越过姜清，在雪无暇的身上停留一瞬后，又移动到站在最前方，那个看起来并不高大，头顶名字还极其怪异的玩家身上。

“我已明白你们的所求，请诸位借我力量！”

那道悬立于生死簿上的虚影愈发凝实，紧接着其存在的一抹烙印深深刻在其中一张空白的纸张上！

也是在这一刹那，牛牛身上的气势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