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壮的来帮忙推车,一帮小孩儿则围着车队打转。

裴凉一人抓了一把花生糖块打发他们,顿时一个个喜得跟过年似的。

到了村口看到族长和几位叔公都亲自出来等着了,裴凉忙行了礼:“这几年劳烦各位长辈了。”

村长和族里的几个话事人见她如今气派回来,再不复当初连夜离开的狼狈,自然与有荣焉。

忙虚扶她起来:“哪里劳烦,同根同族本就该守望相助。”

又一起回了裴家,结果一进门就看到破败散乱的院子,囫囵晒了几件明显没洗干净的衣服,不用进屋就能闻到一股臭味,像是一个有脚气的人半年没洗脚一样。

裴家发达了这么多代,乡下老宅一再扩建,算起来也是十里八乡最大的富户了。

当初裴凉留的钱虽然不多,但顿顿有肉的日子还是能维持的,只要两口子稍微勤快点打理,那也算是潇洒日子。

见裴凉面露无语,村长叹气道:“你爹自从你走后便自暴自弃,终日饮酒,你娘又是个娇弱的,早早就把你留的钱花完了,早些时候村里还能接济点,如今大家都不好过,也就——”

这都是客气的,裴富贵成天在裴家村除了吃喝拉撒也就干一件事,那就是咒骂裴凉,见天的骂。

裴富贵老婆也是个好吃懒做的,以前丫鬟仆妇伺候着,都打理不好一个家,更何况如今?

裴凉收回往前迈的脚,转身让人把东西卸到村长家的院子里,村长家院子也不小,摆席是足够了。

此时几乎村里家家户户都围了过来,乌泱泱全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