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屋,三响四季见世子爷脸色苍白,便忙着倒水。

小心翼翼的底过去,问道:“世子爷,这,因何半夜离开啊?可是突然有何要事?”

师飞羽接过水一口喝完,心口仍然绞痛得厉害,他没有心疾,竟是活生生的被气出来了。

将茶盏往地上一摔,这震怒之色,将三响四季吓的立马闭了嘴。

“不识好歹的贱,贱——”到底没舍得骂出来,又顾自痛恨道:“她竟敢如此辱我。”

邱三响和应四季一听,对视一眼,他们离开的时候还如胶似漆,这怎么几个时辰过去,便恨如仇人?

二人畏惧这会儿世子爷的震怒,但到底跟了十几年,关心占了上风,不忍世子爷如此震怒伤神。

便鼓起勇气问道:“那裴掌柜做了何等不识抬举的事?”

“世子爷您消消气,不过是一商户民女,世子爷以妻礼待之,那是她祖上积德的天大福分,她居然不思恩德,恃宠而骄,辜负世子爷心意。”

“世子爷您放心,您若实在意难平,我这便——”

说着应四季做出拿绳索,绕颈,用力勒的手势。

但立马就被他们世子爷眼含杀意的瞪了过来:“你想干什么?”

“没,没我就想量量裴掌柜脖颈,好打来皮子做成围脖送她。”

“你有何立场送她围脖?她需要吗?她给了你什么东西暗示你回礼吗?”

“没,没——”应四季只觉得自己找火受,不过确认世子爷对裴掌柜不是突然情谊全失,他倒也松口气。

他还挺喜欢裴掌柜的,待人和善对他们也好,与世子爷也心意相通,世子爷与她在一起很开心,整个人是从小到大从未有过的鲜活,他倒是希望裴掌柜做他们世子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