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此次回京的目的,趁王朝之都空虚重新洗牌之际,以一介原本根本不可能入棋局的平民身份,投机成为日后掌控棋桌的人,所图甚大。
但这里有个前提,便是京城绝对不能被北蛮冲破。
一旦前方失守,京城沦陷,莫说一切算计投机,便是性命都难保。
以裴凉的聪明和眼界,不会也不可能因为区区男女小事没有谈拢,就断掉他的供给,让他腹背受敌。
那是蠢货才会干的事。
理智是对于她的行为目的心知肚明,心里却还是忍不住会想她若对自己全然无意,又怎会在自己放下那般狠话之后,还毫无芥蒂倾尽全力相帮?
这个可笑的想法犹无从根除的野草,日复一日的不管怎么割灭拔除,仍然源源不断。
而且最糟糕的是,他的身体也不受控制的开始想她了。
本就是龙精虎猛的年纪,又一朝破禁,食髓知味。
先前忙于征战,有闸口发泄还好,这几天局势已定,平静下来,晚上就不好受了。
脑子里一遍一遍不受控制的回忆那晚销魂蚀骨的滋味,那人皮肤的温度,动容的声音,还有惑人的风情。
空虚寂寞冷这话不是说着玩儿的,夜深人静内心脆弱的时候,越发委屈。
偏离得这么远了,军营里却处处是能联想到她的痕迹。
这天吃饭的时候,因着是过大年,当日的伙食便格外丰盛。
当初与师飞羽一同南下剿匪的精兵,如今在军营里也各有建树,均混成了级别不一的将领。
师飞羽与众将士这会儿一同吃饭,便有人感慨道:“真是意想不到啊,年前还那般艰难,眼看要入冬了,将士们连齐整的棉衣都没有,吃的饭也一天比一天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