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他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

果然,裴凉接着道:“但这也不能怪朕,德妃半年前小产,如今还在悲伤之中,朕岂能弃她不顾?”

“于是有几晚来你这里路上,被德妃宫中之人拦下,告知她郁结于心,情形不好,朕也只能过去陪她了。”

师飞羽先还琢磨她为何如此,他不信以她的聪明,没有听懂自己的言外之意。

但这话出来后,他脑子里瞬间火起,脸色都沉了下去。

如果他自己照镜子的话,保管能看见一张完美的妒妇正宫脸。

他冷笑道:“有人拦你你便转道,示弱可怜便能让你忘记正妻一个人独守空房,你可真是情深义重的好夫君。”

“不过是小产而已,还未出生便伤心欲绝,日日作态,宫中夭折子嗣多了去了,怎不见别人这般要死要活?真那等母子情深,怎不舍了这条命下去陪自己孩儿?”

裴凉倒吸一口凉气,脸色满是震惊与不认同:“梓童,骨肉至亲,便是还未出生,那也是母亲的心头肉。”

“你试问自己设身处地,会不会也如此肝肠寸断?如今只是占用了几日陪你的时间,你便这般奚落诅咒。”

“梓童,你还是当初我贤良淑德,大气婉约的皇后吗?我对你太失望了。”

啊——狗女人。

师飞羽气得吐血。

有冷笑道:“也罢,便是德妃那只区区数日,你可是快一月未来我宫中歇息了。”

“其他日子又怎说?”

裴凉脸上露出不好意思的笑:“丽妃素来性子孤僻,她那宫中冷清。”

“她又不像别人,乐意结交走动,到处热闹,整日只关在宫中侍弄花草,养养猫狗逗乐,平日里也如那高岭雪花,不见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