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仿佛随时按了拒接键,接着就把手机随意往床上一扔,电话果然没有再响起。
裴凉无奈的叹了口气:“这样就不可爱了。”
高浚挑眉:“姐姐你这样的话,是对你弟弟说,还是对一个对你感兴趣的男人说?”
裴凉沉默了一会儿,她这人对自己渣女本质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很多时候她不是不明白,只是难得糊涂而已。
真正需要的时候,把以前的蛛丝马迹串联起来一琢磨,一下子就门儿清。
于是过了一会儿她才道:“你根本不用做这些的,我说过把你当自己弟弟,不是一时的怜悯而已。”
“是真的觉得你在某种意义上和我很像,你的心里满是悲伤和敌意,游离在现实之外,但又拼尽全力的想要好好活着,所以我绝对无法对你置之不理。”
“你根本不必去羡慕任何人,你也是独一无二的存在。”
真论起来,当初高浚开始黏着她,是在父母出事之后,那时候裴凉一直以为自己是他脆弱时的精神寄托而已。
而对方对于谢忱的敌意,也是小孩子的独占欲而已,现在看来,他对谢忱满是取而代之之意。
以高浚的早熟,怕是当时她对谢忱做了什么事,让他产生了某种安全感。
裴凉抽回放在带子上的手,老实说如果是一般情况,像高浚这种极品的弟弟,裴凉还真会荡漾。
但即便高浚不说,她也不是不能感受到对方的异常之处,并且心里隐隐有些猜测。
对方把她当做某种精神上的救命稻草,需要的是从她这里得到她唯独没法给别人的安全感,裴凉自认但凡是个人,就不能这么‘趁人之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