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知道羞耻,那便说明还剩点自知之明,也不算太无可救药。”
说着裴凉叹了口气:“爹死兄丧,未婚夫眼高手低,还腆着脸跟我说辛苦了,以后再不让我吃那苦。”
“我倒是想,可没那命啊~”
这一番话,江逊觉得自己被说得跟没用软脚虾似的,本是客套之辞,谁想到裴凉照单全收。
他脸上有些僵硬,那勾人的作态也变得尴尬起来。只不过想着裴凉此时丧父丧兄,对他迁怒颇重,倒也不是没法理解。
可江逊没有说话,一旁的裴少掌门的未婚妻曹家小姐曹卉便按捺不住了。
她性子火爆,此时对裴凉怒目而视:“你别不识好歹,江师兄为你奔波数日,马都跑死了两匹,便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那起子下人都能干的事,江师兄有何非来不可的理由?他一心为你,你却毫不体谅,践踏他的心意。”
“江师兄已经够难过了,你为何还要这般苛责于他?”
裴凉看着曹小姐,面露疑惑:“你怎知他跑死了两匹马?”
曹卉道:“上山的路上闲聊江师兄说的。”
裴凉看向江逊,啪的一耳刮子就抽在了他脸上。
周围人一惊,火石榴和曹卉更是被这乍然的变故弄得心头一抽,两人齐齐一抖,接着看向裴凉的时候脸上都是带着杀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