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裴凉说的话却也在理,斩月门兴盛百年,家底丰厚,便是裴掌门一家貌似相传生活奢靡。
可做生意这回事,裴家在这方经营百年,门中高手无数,出去的商队比一般行商安全无数倍,不管是拿家中田宅抵押,或者让点利,又哪里需要为这点缺口让三成纯利?
三成纯利,那不相当裴家一趟下来,帮金鸿派跑的货吗?
便有人笑道:“倒也是,方才就觉得不对劲,咱也不是没有跑货做过生意,若不是全然失信于人,哪里得为了点本金缺口,让三成纯利?”
“裴掌门要肯吃这种亏,除非金掌门是他在外养的挚爱娇妾。”
“话不能这么说,万一裴掌门让这利,就是为了养自个儿女人孩子呢?”
说着视线落金掌门身上,仿佛他头上在冒绿。
金掌门气得半死,怒不可遏:“裴小姐说得再多,都是空口白牙,我金某手里可是有裴掌门亲自签下的契书,如若怀疑作假,大可查上面字迹手印。”
这倒确实是白纸黑字赖不掉的证据。
众人看向裴凉,裴凉却道:“敢问金掌门,这笔巨资从何而来?”
“什么?”金掌门一懵。
裴凉道:“要欺诈勒索,连这些事前功课都懒得做吗?我裴家在金掌门眼里到底多不堪?蠢到连这都不会过问?”
“据我所知,金鸿派从金掌门之父,老掌门那一代开始,就年年入不敷出,经常抵押变卖田宅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