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家参与的主谋已经死干净了,且没落之势已定,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但江曹两家可不同。

单是裴凉这句话,他们接下来回去要收拾的残局就不会少。

所以江掌门脸色有些僵硬的笑了笑:“确,确实如此,可惜韩世侄不见踪影,否则所借银钱必定一分不少交还与他手里。”

裴凉高兴道:“这么说江世伯生意上的麻烦已平?该还的银票早已准备妥帖?”

江掌门点了点头:“正是。”

裴凉笑道:“这便好了,烦请各位回去之后,将此事彻底宣扬,韩公子或有不称手之处,找上江家,我也好有处寻他。”

“他虽然遭望秋派挑唆,错把我父亲当仇人,但我始终相信以韩公子纯善,父兄之死该是与他无关的。”

“我希望韩公子能出来,与我说明真相。且他定有重振门楣的抱负,当日韩家惨遭灭门,钱财宝物被洗劫一空。”

“好在有我三家这笔不菲借债,足以支撑他东山再起了。”

接着裴凉又看向曹家:“曹世伯您说是也不是?”

曹家简直快要气炸,江家压根没跟他们商量,便早做了小动作。

收买金掌门捏造借据冲裴家发难,想娶了裴家仅剩的嫡女吞并裴家,总归金掌门手里那笔所谓的借款,若是江逊娶了裴凉,江家假模假样的以清点财产还债为由接过裴家产业,可能还惺惺作态的自己添点‘一同还债’。

结果钱全部到了江家口袋,江家还得了好名声,里子面子全部占尽。

曹家本就不忿,却因三家之中他曹家最末,且在一条贼船上不敢翻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