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凉正好一块糕吃完,拍了拍手,看向汪掌门。

对方仇恨的盯着他,目眦欲裂,脸上的假面已经被揭了,露出他的真面目。

汪掌门年纪已经不算小了,据裴凉的情报今年七十有四。

正好跟裴凉知道的一个金发大可爱差不多的年纪,跟对方一样,也是一把年纪了,还为了竞争一个职业兢兢业业,佛挡杀佛。

其斗志和事业心真是得让一众年轻人反省羞愧的。

于是裴凉真心实意的看着对方,佩服道:“汪掌门——一把年纪的,您也是不容易啊。”

汪掌门顿时破口大骂:“卑鄙无耻,你裴家就是卑鄙无耻的一窝蛇鼠,朝廷走狗,我呸!”

裴凉漫不经心道:“汪掌门别这般说,我等都是大齐子民,虽得祖先余荫,又承蒙各方抬爱,开门立派,享受常人难及的富贵与自由。”

“但身在大齐,肆意江湖,这般洒脱毕竟是依赖朝廷治理之功,依赖皇上他老人家亲政爱民。”

“我等江湖门派,与朝廷从来都不是对立——哦差点忘了,汪掌门不同,毕竟你们焚天门可是干过造反的勾当。”

“那作为大齐子民,我自然有义务举报。汪掌门也莫要使性子不服了,若真觉得自己光明正大,何至于隐藏数十年?”

汪掌门气得半死,虽然早有耳闻这女子擅长诡辩,她那张嘴确实也让望秋派屡屡吃过大亏。

可亲自面对的时候,却发现以往还是低估了对方。

可汪掌门这块老姜还是辣的,他露出狞笑:“裴掌门莫非以为今日之后,便可高枕无忧?”

“天真!我望秋派若是还在,裴掌门或许还有一二牵制手段。如今望秋派覆灭,才是你裴家大祸临头的时候。”

“还有你们,我望秋派弟子悍不畏死,善于隐忍,你们真确定自己已经连根拔除了?便是连根拔除,我派弟子只要活在世上一日,便会伺机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