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告诉诸位,你们当夜与我父兄出门,做了什么?”

几人这三年来过得暗无天日,早怕了裴凉了,便是心中对她滔天恨意的,这会儿岂不是天赐良机?

于是压根就不用裴凉刻意交代,几人便开口道:“我等当日随掌门少掌门潜入韩家,与韩家老仆里应外合,那老仆提前在井里下了软筋散,使得韩家高手功力大减,接着掌门便带着我等翻墙而入,靠偷袭灭了韩家满门。”

说完恶毒的冲着裴凉笑了笑,又看向江曹两家:“当然,单斩月门数人是无法办到的。”

“韩家高手众多,便是身受重伤,也能拼死一搏,且还得注意是否每个人都身中毒药。若是让韩家人跑出去一个,那于我斩月门来说便是灭顶之灾了。”

“于是掌门便联合了江曹二家,当日由裴家和江家主要负责入内偷袭,曹家负责外围支应,诛杀意图逃跑者,三家联合——嘿嘿!便是那韩家强盛如斯,还不是悉数尽——”

话没说完,那人的头颅飞了起来,血液喷溅,染红了青砖。

周围人哗然,倒也没有说什么。

毕竟出手的是韩未流。

裴凉还有些可惜道:“杀他作甚?他是几个人中最不怕死的,但却对自己阶下囚无法实现野心最是意难平。”

“你杀他倒是替他解脱。”

众人又看向裴凉,这人能不能有自己是灭人满门之家家主的觉悟?

杀人的可是你父兄,现在裴家的负责人可是你,怎么做到如此事不关己的?

但此时有了证人,那么方才江曹两家一再否定的事,就得拿出更有利的自证了。

江曹两家也没有料到,裴凉竟然连这些人都舍得割裂,不过细想之下也对。

以如今裴家之势,这几人的损失对裴家倒真不痛不痒,况且他们已经被关了快三年,照样不妨碍裴家扩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