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敢打赌,这会儿说话的绝对是司徒琸,韩未流不会这么口无遮拦。

果然,此话一出,以江逊的七窍玲珑心,哪里还有不明白的?

他不可置信的看着裴凉,终于明白事情关键了。

原来这二人的关系根本不是外面所看见的再叙旧情,本质不过是一场交易而已。

他看向韩未流,突然大笑出声,不知为何此时畅快无比。

既然韩未流都能做到的事,他江逊只会做得更好。

于是短暂的大笑之后,他又恢复了那份破家灭族后的凄惶。

忧郁道:“如今江家覆灭,我江逊也不复名门之后的身份,连整个人都身不由己,自然没法给未来妻子任何指望,我自知配不上裴掌门,解除婚约是早晚的事。”

“韩公子原本就与她是未婚夫妻,没了我这重阻碍,自然可以名正言顺的再续前缘,不用受任何好事者指摘。”

“江逊无意,也不敢与韩公子争抢,但只求韩公子能容江逊一个位置。哪怕是一个角落,能得主人偶尔想起来看一眼,我也心满意足了。”

韩未流阴恻恻道:“裴家后山的坟茔还有一块角落正好空着,我看就挺满足你的要求。”

“江公子也莫说我赶尽杀绝,便送你进去又如何?逢年过节这死人祭拜先祖的时候,自然会落你身上一眼。”

“如何?这般该满足了吧?”

江逊用看魔鬼的眼神看了他一眼,转向裴凉的时候,眼里的水汽都快滴落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