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念又不是傻子,岂能听不出来?

确实他印象之中,娘亲没有那等抑郁不展的愁苦思绪,反倒是每日都乐观开朗,乳母奶奶也是,整日带笑,待人和善。否则江念也不会被教养得这么单纯乐观。

但偶尔也会跟他讲以前的日子艰难,并不掩饰江念的出生给她们娘儿俩带来的希望。

再结合亲爹的回忆,江念自然明白了,当时怕他娘对亲爹也是抱着借种的心思,倒是没有想过给他亲爹长长久久。

生活中颇多感慨感激,那也是对斩月公司的,想来他娘其实什么都明白。

江念顿时连一点抱怨的情绪都不敢有了。

照这么论起来,他爹虽则不怀好意,但占尽便宜的倒是他们娘儿俩啊。

他要的是扳倒望秋派的秘密,他娘何尝不是借他的种生子好让自己有个依靠?

江念心虚了,颇有些自己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感觉。

接着就老老实实的跟着江逊回了酒店,也不敢别扭了。

回到大厅后,见裴总一脸笑意的看着自己,江念有点脸红,嗫嚅的道了声:“方才我失态了。”

裴总对他却是温柔又体贴:“无碍,是你爹自己口无遮拦。”

又瞥了他爹一眼,态度可就没这么好了:“跟孩子解释清楚没?”

“解释清楚了。”江逊一笑:“他已经想通了,我与他母亲好聚好散,各取所需。我要线索,他母亲要子嗣——”

江逊话没说完,他的好女儿江忆便突然问了一句:“说起来我近日一直在研究当年之事,有一点比较好奇,爹爹既然在此可否为我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