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凉的枪口顺着他侧脸轮廓一路往下滑,挑起他的下巴,又经过脖颈,在喉结上打了个圈。

她低声道:“我相信你要是使出浑身解数,肯定能让我满意的。”

“不过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玩儿法,对于劫匪,我就喜欢看着他从不可一世到哭着求饶,就这样挺好的。”

“毕竟绑匪跟受害人,没了捆缚那还有什么灵魂?”

楚夜白脸上神色变了变,但心里还是颇为不屑的。

他对自己的本事极为自负,当然这种自负也是靠实力和胜利累积起来的。

这次翻船翻得莫名其妙,楚夜白全程都在昏迷之中,一开始算是被偷袭着的道。

因此即便现场的状况再是离奇,但楚夜白本身对裴凉的实力是没有清楚的认知的。

他虚与委蛇的应付,脸上露出满不在乎的笑,也丝毫没有要挣扎的意思。

整个身体呈一众舒展又诱人的姿态。

他看着裴凉道:“行,当然如你所愿。”

说着这话,在看不见的地方,楚夜白的指缝里却出现了一枚刀片。

他手指灵活的摆弄着刀片,即便姿势是如此不便,甚至双手被束缚于身后,并不能看见自己的手。

一般人少了视觉的锚准,准确率会下降大半,但楚夜白并不。

那刀片从指缝间游转,宛如活物一样,瞬间来到了合适的位置。

然后轻轻一割,结实的尼龙扎带就断了一根,但因为藏在身体下面,并不为人所知。

正准备割第二根的时候,就听到裴凉有些玩味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