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凉松了口气,看来当初跟大和尚们交流的时候学的点皮毛铁头功还是有用的。
不过武学一道,本来就是殊途同归,她内力这般深厚,早就可以做到浑身各处皆可为甲的地步。
说刀枪不入可能有点托大,但凝聚真气为甲暂时护住某个地方一瞬,还是能够做到的,更何况这黑线本来就畏惧真气。
触之便失去了活性。
裴凉将那黑线扔进桶里,转头看了眼兰斯洛特。
笑着揉了揉他脑袋:“姐姐没事。”
兰斯洛特脸有些红,嘴唇动了动,没有像往常一样急于羞恼炸毛。
而是有些不满的嗫嚅道:“你也太——,那东西攻击你了,你还顾着头里面这端。”
裴凉笑了笑:“意料之中,倒不如说正是它攻击我,所以势必顾不上挟持人脑跟我对峙了。”
“是将它揪出来的好时机。”
兰斯洛特看着裴凉,她和自己印象中真的不一样。
当初的自己怀着期待和憧憬,被世上仅存的两个血亲之一拒绝,数年来对方厌恶仇视的表情和居高临下的身影始终清晰无比。
他不再对血缘抱有期待,也早知道不是血脉相连,便会理所应当的对彼存在温柔善意的。
但现在记忆中的那张脸呈现出的表情好像慢慢淡化,眉目的攻击锐利抚平,变成了喜爱温柔的注视。
嘴角嫌恶的弧度也变成了散漫的包容,自己这时候想要回忆当初的场景。
数年来都深刻无比的画面,时竟然变得模糊起来。
不过兰斯洛特突然注意到裴凉话中的重点:“意料之中?你知道这东西拥有攻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