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会儿行吗?裴大伯只能让自己冷静,好好想想接下来那巨大的利润,那家族以往想都不敢想的未来。

这会儿别说让小辈耍着玩,就是让他叫她爹,裴大伯也能毫不犹豫的干出来。

接着裴凉又道:“不过大伯也别生气,我不为别的,就是不乐意您对承诺这么轻视的态度而已。”

“我不是特意刁难四堂哥,可我当初已经考进了帝国军校,堂哥也是军校的人,他说这话,是建立在对我未来的预判上的。”

“是军人与军人之间,关系荣耀与尊严的约定。我们虽然是兄妹,可这种事一码归一码,但没想到跟我同一个家族出身,也已经是军人的四堂哥竟然这么没有契约精神。”

“那是不是意味着,以后我承诺家族的任何事,都可以随时随地凭心情毁约?”

“话怎么能这么说呢?”裴家众长辈眼皮一跳,其中一个连忙开口道:“你四堂哥那不是——”

长辈想和稀泥,可小辈到底不一样,还不是利益能压倒气性的年龄。

四堂哥不堪屈辱,直接打断对方开口道:“你少他妈说得冠冕堂皇。”

“不就是仗着现在出了风头翻以前的旧账?”

众人正以为裴凉会找什么理由狡辩,却见她脸上的笑容一收。

身子往前倾了倾,明明是坐着,却有股居高临下的姿态。

对着她四堂哥道:“知道还问?”

她真直接说出来了。

“你当初都是个成年人了,一个成年得为自己说过的话负责,做不到的事就别许诺,把人当小孩儿耍,小孩儿找你兑现的时候就耍赖砸锅了,你在军队里是这么面对上级和同事的?”

“你是我的上级吗?我需要对你言出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