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相处不多,可越是在家族不受重视,就越想要得到家族的认可,为此家族作出的一切安排,都不会拒绝的。
甚至会以此为荣,因为她除此之外,找不到任何认同感。
可现在她不需要这些了。
见裴父不说话,裴凉也不理会他,只感叹了一句:“爸爸真大方。”
“什么?”裴父不明所以。
可裴凉却诧异的看了他一眼,然后不好意思道:“哦哦,说错了,不是说的父亲您,我说的是现在我法律上的父亲,瓦伦先生。”
“他真大方,毕竟他如果真的心愿成真,以他和母亲的年纪,以后有自己的孩子可能也不小,但他居然敢直接认定我这个非他血脉的人作为继承人,不得不说一句大方。”
后面的话裴家人已经听不到了,他们耳朵里只有一句话在循环播放——
“爸爸真大方,我法律上的父亲,瓦伦先生。”
“我的父亲,瓦伦先生。”
“我爸爸瓦伦真大方。”
裴父顿时气得脑子充血,蹭的站了起来:“你叫他什么?我还没死呢,你个数典忘祖的畜生。”
“转让了监护权又怎么样?你现在是小孩子吗?你还需要别人的监护和教导吗?让你出去白吞瓦伦家的人脉财产,你自己也是军人,这些路全是帮你铺的,我们小心翼翼考虑你的心情,你反倒打量整个家欠你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