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严的目光有些悠远:“是义父将我带回楚家我才能活下去,我的学识、眼界、以及现在引以为傲的一切能力,都来自楚家的培养,可以说没有楚家就没有现在的我。”

柴乐贤沉默了,他师父酷烈的从来都是手段,而不是心。

不过很快楚严就话锋一转,大笑道:“可是培育之恩我已经用二十多年的兢兢业业还了,那条被义父捡回来的命,也被他的后代收回去了,所以我与楚家恩怨两清,再无瓜葛。”

刚刚感动了一会的柴乐贤:……

确实,那个宽宏大度、以德报怨的小白花,一点不符合他师父的定位。

“那师父你要怎么做?”

楚严走到窗边,看着窗外波光粼粼的湖景:“既然再不相关,那我的任何东西都不应该出现在楚家。”

在楚家的那么多年里,楚严尽心尽力豢养着楚家那一群野马,哪怕双手被缰绳勒的血肉模糊,也要一直紧抓着不放,试图把他们拉回正道。

因为这是他对义父的承诺,他不可以放手,只能去扩大草场,让这些野马吃饱了别尥蹶子。

但其实无数时刻他都在想:去TM的!老子不管了!想死的就给老子去死!

啊~现在这个愿望终于实现了,舒坦~

楚庭君原本也是楚严很看重的继任者,别人都说楚庭君像他义父,确实,这个人无论是眼光、谋略、还是决断,都有些义父的风采。

现在看来是他草率了,这位可比他义父NB多了,哪怕他义父也只是商场上击溃敌人,不像这位直接把敌人送坟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