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来的主要目的,却是为了李震之死!”李牧坐在软垫上,拿起茶来,喝了一口,咽下后才解释道:“想来吕兵尉也知道,李震是我兄长,关于他身死之事,我自然想详细打听一下。毕竟之前都是听廉颇的一面之词。”
吕不韦听了李牧之言,心里却越发的平静,毕竟这才是情理之中的事。要是李牧对李震之死,不闻不问,那才大为反常。吕不韦点了点头,把当日李震所死之事,向李牧如实说了一遍。
“原来如此,果然和我想的差不多少。吕兄,要是我说,对于李震之死,我并不恨你,而且还要感激你,你会不会相信?”
“哦?”吕不韦对李牧之言,虽然很是不解,但从李牧对自己的称呼上,吕不韦听出了这李牧对自己的态度,已经亲近了些。起码不再是官场上,职务的称呼,而是开始称兄道弟起来。难道这李牧和李震虽然是兄弟,但两人却感情淡薄,疏远得很。还是李牧使用无间道的手段,打算卧底在自己这一方?
“吕兄可能很困惑吧?”李牧随口问道。
吕不韦却是心中一动,感觉其中一定另有隐情。脸上却露出苦笑,“实不相瞒,我真的很难相信李兄所说之言。”
“哦,别说吕不韦这种智谋之士,就算是寻常人听了,恐怕也是不会相信的。”李牧的情绪,突然变得激动起来,呼吸也急促了些,眼睛也略微泛红起来。
吕不韦看着心惊,“李兄,你……”
“虽说家丑不可外扬,但……”李牧缓缓坐下来,神色落寞。淡淡道:“我恨李震,恨不的他死!”
“什么?”吕不韦差点以为自己听错。
“我说我恨不得他死。”李牧眼中热火灼灼,可是脸上早现萧索,“吕兄可能只知道,我和李震是一母同胞,而且我十岁之时,父母就先后亡故,是李震夫妻把我抚养长大。”
他说到与李震过去的事时,没有愤怒伤心,有的只是无奈寂寞。如今说的虽是自己过去往事,却好像讲着别人之事一般。
“虽然他养了我好几年,但我却照样恨他。吕兄,你可知道是为什么?”
吕不韦摇了摇头,却是没有去接李牧的话。
“因为在我十五岁的时候,一天夜里被家中的凄惨叫声惊醒。我穿衣起来一看,却见是廉颇在奸污我的嫂子,而李震却帮着廉颇,按着自己反抗的妻子。”李牧脸上神色遽然,吕不韦心中却暗道,没想到后世也算鼎鼎大名的廉颇,竟然好色如斯,对自己手下军官的妻子都不放过。
“嫂子对我亦嫂亦母,比李震还要疼我,却……”李牧苦笑道:“当时我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直到廉颇发泄完兽欲,李震大笑着与其一起离去,我才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望着衣不遮体,掩面哭泣的嫂子,我恨不得杀了廉颇那畜生,宰了李震那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