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得她在满心欢喜要嫁给秦淮时,哥哥一脸担忧的跟她说,豪门水深,那不是普通人能呆的。她不信,现在想想,哥哥是对的,她根本玩不赢秦淮,秦淮把她当成蚂蚁一样随手都可以捏死。
是的,对于秦家来说,她只是个玩意儿,可她想,她就一条烂命,就算以后一分钱都得不到,她也要恶心死这对父子俩。
在吴慧君坐在花园里闲逸的修剪枝丫时,她抬头看了一眼那书房的窗户,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
秦淮坐在书房里,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照片,那是发妻跟大儿子的照片,他闭了闭眼睛,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过两天佟雨雾就要陪傅礼衡去参加一个宴会,值得庆幸的是,等到宴会那一天,她也完成了任务,不必穿着两三百的连衣裙出场,趁着傅礼衡在家里,她拉着他来到衣帽间挑选那天要穿的小礼服,这两年来,她其实很少会陪傅礼衡出席应酬,一来,他应酬本就不多,二来,需要他跟她同时出现的宴会更是少之又少,每一次她都很郑重的对待。
“这件怎么样?我还从来没穿过。”
佟雨雾知道傅礼衡喜欢她穿旗袍,之前就让过去有名的老裁缝帮她量身定做了几套。
她拿出来的正是绣着海棠的缎面白旗袍,料子上乘,这海棠都是请刺绣师傅一针一线的绣好的,实在好看。
傅礼衡一脸欲言又止,最后点了下头,“都可以。”
佟雨雾自然也注意到他的表情变化,便将旗袍重新挂起来,拉过他的手,仔细端量他的脸,问道:“怎么了?感觉你好像有话要说。”
傅礼衡看向她,他不习惯隐藏,也不习惯隐瞒,“我也是今天才知道,宴会上尚睿会来。”
有的事可以隐瞒,有的事不可以。这件事就不可以。
尚睿?
上一次听到这个名字好像是上辈子的事了。
佟雨雾愣了一下,看着傅礼衡正小心地注视着她,不由得一笑,“没事呀。”
她在他怔住时,探出手抱了他一个满怀,双手紧紧地锁住他的腰,语气也甜腻腻的,“啊,原来我老公是担心我看到某些人心里会不舒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