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夫人见他好像在找什么人,便失笑道:“你媳妇守了我两天了,她今天身体不太舒适,我逼着她回去休息了。”
“恩。”他有些尴尬。
他从小跟妈妈的关系就不是很亲近,似乎豪门里都是这样的相处模式。
他跟照顾他的阿姨相处更多,后来长大了一点,要学习的东西很多很多,妈妈也有自己的事情……再然后,他便进入了青春期,也不好再像其他的小孩子一样跟妈妈很亲近。
傅夫人像是没有看到他的尴尬,柔声笑道:“雨雾这孩子心眼实,这边有阿姨陪护,她说她不放心,非在这里守了我两个晚上,人都看着憔悴了一些,这孩子心里热乎着呢。”她顿了顿,又说,“先前你跟我说要跟她结婚时,我不太乐意,她模样是一等一的好,个人条件也出挑,就是给不了你太多的帮助,现在想想,也是我想错了,你爸爸说得好,儿女自有儿女的缘分,我跟你爸爸是双方家庭合适才在一起,这么多年来,说不上处没处出感情,但现在见你俩好得跟一个人似的,我也就放心了。你俩好好过日子。”
傅礼衡嗯了一声。
当傅礼衡从医院出来时,已经快凌晨了。
傅夫人不让他在这里陪护,他作为儿子,也不好这时候呆在病房里,还好有阿姨陪护在,他也就放心回去休息了。
他到家的时候也很晚了,从开门关门到上楼,他都尽量轻手轻脚的,不想打扰到她,走进卧室里,她可能是害怕一个人睡,卧室里开了一盏灯,灯光并不刺眼,光线很柔和。
来到床边,见她睡得很熟,他想,守了两个晚上,应该真的很累了。
坦白说,他也很惊讶,像她这样娇气的人,居然能在医院守两天。
这样想着,他脸上的表情温柔了许多。
她睡觉一向都很不老实,还跟小孩似的喜欢踢被子,这不,这会儿半个身子都露在外面。
他弯腰动作轻柔的帮她盖好被子,又放轻动作的收拾了睡衣,怕吵到她,他改道去了次卧的浴室洗澡。
凌晨这时候本应该很困了,站在花洒下,他却非常的清醒。
这两天他为了尽快回京都在赶工作进度,根本没时间也没心思去想那些奇怪的梦境,直到这会儿,工作忙完了、确定了他妈没事以后,才有空去琢磨。就算傅礼衡是唯物主义者,这段时间做的这些梦也能让他联想更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