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那股子得不到便要成全的意味,反倒让李堰更加气闷。

“谁啊?刚才跪着那个人……”柳临溪醉醺醺地趴在马车的窗边,将程远朝李堰磕头的那一幕看了个全乎。

李堰抬眼看他,见他目光有些失焦,显然是还没醒酒呢,便开口道:“一个‘没必要’的人。”

“是程远吧……我一瞅背影就看出来了……”柳临溪大着舌头道。

“柳将军对程远倒也上心。”李堰开口道。

“不上心……”柳临溪没轻没重地伸手拍了拍李堰的胸口,又道:“他做什么跟我可没关系,将来……你跟他不对付……可千万别迁怒于我……”

柳临溪醉的有些迷糊,倒是把心里想的都说出来了。

“所以你几次三番的拒绝他,让他难堪,只是为了讨好朕,让朕不要迁怒于你?”李堰问道。

“不然呢……”柳临溪脑袋一歪,闭着眼睛道:“不讨好你,你能……放过我么……”

李堰闻言目光一滞,伸手捏住柳临溪的下巴,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什么……”柳临溪努力睁开眼睛,一脸酒气地冲李堰一笑,目光中毫无防备。

俩人离得极近,李堰闻到他身上的酒气,突然想起了那晚的“举手之劳”。当时柳临溪也喝了不少酒,但是被吓得清醒了大半,但身上依旧带着酒气。这导致李堰事后偶尔想起来过程的时候,鼻腔里总会涌起淡淡的酒香。

“柳临溪,你对朕说的话,到底哪句是真,哪句是假?”李堰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