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难道你不想赌一把吗?”柳临溪道。

在所谓的“两个月”和一生之间,赌一把,这个诱惑对于李堰来说太大了。尤其对李堰来说,他们之间根本没有两个月,有的只是所剩无几的日子,没有相守,没有陪伴,没有大婚,没有肌肤相亲,没有儿女成群……有的只是柳临溪离开后他看不到尽头的灰暗和孤独。

他想赌,赌他们之间没有的东西,赌他连奢望都不敢的东西。

“陛下,柳将军?”苏恒又在屏风之外催促道。

李堰看着柳临溪,目光中的犹疑和恐惧终于渐渐散去,他开口道:“朕赌,咱们若是赢了,明年今日,朕与你行大婚之礼,若是输了,朕便终身……”

“不会输的。”柳临溪打断他道。

李堰朝柳临溪一笑,开口道:“对,咱们不会输。”

苏恒在外头等了半晌,却见两人出来的时候并未穿喜服。

李堰朝苏恒道:“苏恒,将这两件喜服收起来,下次再穿。”

“呃……是。”苏恒不明所以,但还是依言让人小心翼翼地收起了喜服。

柳父柳母与柳向晚已经被接进了宫中,太后也已经过来候着了,没想到几人空等一场,这拜堂是没拜成,最后众人一道吃了一顿家宴。

李堰虽寻了个由头朝几位老人解释了一遍,但众人面上不说什么,心里到底是不乐意。尤其是柳父,本来就觉得这简礼是胡闹,如今取消了,他反倒更不乐意了,还没到宫门口就朝柳母抱怨,说李堰这儿婿实在是不靠谱,没成亲也好,将来若是散了,说不定柳临溪还能再娶个人进门踏踏实实过日子呢。

柳母一边安慰柳父,一边还在担心柳临溪的身体。这孩子自从上次咳了血,她这个当娘的便总心慌,但李堰说了没事,她也不敢过多追问,只能暗自祈祷,宫里的太医医术高明能治好柳临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