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两次刺杀你是如何安排的。”李堰道。

“臣让刘一在柳将军述职离宫那日,以暗器将剧毒刺入了柳将军体内。”程太傅道:“依着那药的毒性,柳将军当夜便会毙命,但不知为何他并未死去。”

李堰眉头深锁,心道怪不得一直查不出下毒之人,原来这毒是以暗器刺入了柳临溪体内,恐怕连柳临溪自己都未曾察觉。

“臣第二日便让刘一准备了新的刺杀计划,打算在柳将军回西北时,在湍河之畔将他截杀。”程太傅道:“因为陛下曾要他任职湍河营,他若死在湍河,这笔账便可以趁机算在湍河营头上,陛下也可以此为借口,敲打一下湍河营。”

李堰心道,难怪柳临溪此前每次提到湍河都会紧张,大概是觉察到了某种危险吧。

如今想来,程远撞见的恐怕就是这次密谋。程远不知其中缘由,只知道刘一是李堰的暗卫,自然便以为是李堰要杀柳临溪,所以才千方百计想救柳临溪的性命,只可惜他顾忌着太傅,不敢名言,所以并未取得柳临溪的信任,反倒将柳临溪越推越远。

“好手段,太傅大人连朕的后手都猜到了。”李堰气极反笑。

“人算不如天算,万想不到那毒药对柳将军竟然没用,而他竟也放弃了回西北,直接被陛下接入了宫中。”程太傅苦笑道:“臣这两次布置倒是多此一举了。”

若早知道柳临溪会进宫成为李堰的人,他又何苦处心积虑地要杀了柳临溪呢。

偏偏造化弄人,程太傅该做的都做了,柳临溪却突然留在了京城,还直接跟了李堰。

李堰走到程太傅身边,目光凌厉地看着对方,冷声道:“解药呢。”

“臣并不知此毒有解药。”程太傅道。

“你撒谎!”李堰一把扯住程太傅的衣襟,目光中带着杀意,厉声道:“解药到底在哪儿?”

“陛下,事到如今老臣再无必要隐瞒,老臣确实不知解药之事。”程太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