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阑卧听风吹雨,铁马冰河入梦来。
李堰一脸宠溺的道:“你写什么朕都觉得好。”
柳临溪当即提笔,待笔尖正要落下之时,突然觉得胸口一滞,毫无预兆地吐了一口血出来。尽管他竭力想要避开那副画,但还是有些许血迹落到了画上。画中柳临溪那一袭白衣,落了点点血红,像是冬日雪地里绽开的红梅一般灼目。
“可惜了这副画……”柳临溪面带歉意朝李堰笑了笑,而后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柳临溪这一次比以往任何一次睡得都要久。
褚云枫换了几次药方,又施了几次针,都没能让他醒过来。
这次李堰彻底沉不住气了,将太医院的太医一并请了来。众太医战战兢兢研究了一日一夜,也没得出个章程来,最后老院判实在是撑不住了,主动找李堰告了罪。
“柳将军所中之毒已经深入肺腑,而且那毒药的势头甚是迅猛,恐怕……柳将军是撑不到明日了。”院判朝李堰磕了个头道:“臣等无能,不能为陛下分忧,还请陛下息怒。”
李堰立在柳临溪榻前,目光一直怔怔地落在柳临溪苍白的面上,对院判的话仿若未闻。老院判额头冷汗直冒,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苏恒求助,苏恒硬着头皮上前朝李堰道:“陛下,您务必要保重身子啊,若是柳将军看到您这般自苦,定然心中难过。”
李堰闻言依旧没有应声,只怔怔地看着柳临溪,仿佛目光稍一错开,眼前这人就会跑了似的。苏恒实在是没法子,着人去请了太后过来。太后来了之后,将一屋子太医打发走了,只留了向太医和褚云枫在偏殿候着。
“若是你这么守着柳将军就能醒过来,那哀家陪你一起守着。”太后立在李堰身边道。
李堰陈默片刻,哑声道:“母后,是不是朕的决定当真损了阴德,朕才留不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