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向晚闻言笑了笑,同他并肩出来,开口问道:“可曾见过我兄长了?”
“尚未有机会见他。”于行之道:“陪我去前面的茶楼坐坐吧, 正好有许多事情想问问你。”
柳向晚闻言点了点头,托人给太学的夫子带了个话,陪着于行之去了茶楼。
“你兄长进宫一时颇为突然,消息传到西北的时候, 我一直都觉得难以相信。他那样的性子,习惯了在西北驰骋,怎会突然决心留在宫里?”于行之问道。
柳向晚道:“兄长的想法,于大哥见了他自可以亲自去问,向晚并不知晓。”
“我倒是疏忽了,你与他自幼便不太合得来,一文一武,一静一动,想来他也很少同你谈心。”于行之失笑道:“无妨,改日我自去问他便是。”
柳向晚自幼性子沉稳,与跳脱不羁的兄长一直玩不到一块,再加上两人年纪相差好几岁,更是没有什么共同话题。幼时柳向晚整日都是之乎者也,他兄长则喜欢斗蛐蛐掏鸟窝,再大些的时候柳向晚进了学堂,兄长去了西北,俩人便更没有什么相处的机会了。
倒是于行之,虽然同柳向晚只见过几次,但他的谈吐和气质,倒是更能和柳向晚聊到一处。柳向晚曾经十分纳闷,于行之这种温润儒雅的性子,怎么会和兄长成了莫逆之交呢?
“你兄长近来在宫中过的可好?”于行之问道。
“陛下待兄长极为爱重,兄长对陛下也颇为恋慕。”柳向晚道。
于行之闻言有些惊讶:“陛下年纪尚轻,听闻他性情颇有棱角,你兄长素来不羁,倒是难为他能和陛下相处得融洽。”
“兄长性子变了许多,如今与我都能相处融洽,更别说是陛下了。”柳向晚道:“于大哥若是放心不下,进宫去看他便是,陛下对兄长约束并不严格,出入宫都随意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