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这官员不懂药理, 也知道这药包不可能有什么效力。
“大人在六部为官,该知道为陛下分忧的本分, 如今整个京城人心惶惶,这药包虽防不了疫症,却能安民心。”向太医道:“只是这段时间户部的大人们恐怕得多辛苦辛苦, 往后少不得要劳动各位调配药材、补品甚至五谷杂粮。”
“是,都是为陛下分忧,为百姓办事,太医莫要客气。”那官员道。
两人说话间, 有医馆的人气喘吁吁的跑过来道:“向太医,院判大人请您过去一趟。”
“怎么了?”向太医一边随着他往医馆里走一边问道。
“今天早晨服过药的人,有许多突然开始吐血,院判大人担心是方子的问题,要找诸位太医商议。”那人道。
向太医一惊,问道:“吐血?不是咳血?”
“不是咳血,是吐血……您过去一看便知。”那人道。
向太医闻言眉头深锁,跟着那人进了医馆。
与此同时,柳临溪循着血腥味走到偏房门口,他伸手在门上一推,便见房内倒着一男一女两个人,两人身边的地上有许多血迹,看起来还很新鲜,想来是刚吐过不久。那对男女约莫四十来岁的年纪,看起来应该是一对夫妻,如今两人都倒在血污中昏迷不醒。
“还活着。”褚云枫上前试了试两人脉搏,开口道。
他说罢众人合力将两人抬到另一间干净的屋子里,褚云枫开始给两人号脉。于行之四处看了看,翻出自己随身誊写的名单,开口道:“这户人家姓刘,他们的儿子刘启文就是昨天那62人中的一个。依着脉案上的记录,他们染病比刘启文晚了四天,也就是说今日才是染病的第五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