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怪我吗?”柳临溪试探地问道。

“我怎么会怪你。”李堰柔声道:“只是太害怕了,答应我,往后不许再这样了。朕的江山,朕自会去守,可你若是不能好好的,朕该怎么办呢?”

李堰方才还气鼓鼓的像是要发疯似的,如今便委屈巴巴像个大孩子。柳临溪抱着他,心中软得一塌糊涂,主动凑过去亲了亲李堰的嘴角,开口道:“往后,不这样了。”

两人温存了片刻,李堰并未对柳临溪做什么事情,眼下他们要处理的事情还多着呢,并没到可以放肆的时候。李堰将人从书案上抱下来的时候,还有些后怕,心道自己方才有点“粗暴”,幸亏没伤到柳临溪。

“这几日在外头饿肚子了吧?”李堰拉着柳临溪看了一圈道:“饿瘦了。”

“那倒不至于,但吃的不踏实倒是真的,就盼着回宫吃点好的。”柳临溪道。

李堰早就吩咐好了膳房,没一会儿工夫膳房便送了晚膳过来,都是柳临溪爱吃的那几样。李堰亲自给他布了菜,坐在一旁一脸笑意地看着他吃东西,心里满足又踏实。

“你这几日在宫里,也吃得不踏实吧?”柳临溪一边吃东西一边问道。

“还凑活。”李堰道:“比你们在外奔波要好些。”

柳临溪知道,李堰这几日在宫中要处理的事情必然也少不了。除了疫症相关的事情,如何善后是一个大问题,再有就是各部在这次疫症中出现的问题,该如何追究,他也要反复考量。

“此前疫症刚出现的时候,医馆便朝衙门里上报过,他们一直压着不上奏,才会拖到了后来。”柳临溪道:“虽说如今正是用人之际,不好太过苛责,但若想日后避免这样的情况再次发生,总要做点什么才行。”

李堰给他夹了一只鸽子蛋,开口道:“嗯,朕已经着刑部在律例中添加了此项,往后若有类似的事情发生,无论是直接关联的衙门,还是其他各部,一旦收到消息,无论是以何种理由隐瞒,都要受罚。”

“嗯,这样最好,免得他们觉得不是自己的事情,就可以避免惹麻烦了。”柳临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