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属下是蠢,大人别气坏了身子。”那人忙道。

张侍郎端过那茶喝了一口,烫的当即吐了出来,一把将茶碗摔在地上。那人忙要跪下去捡,张侍郎一脚踹过去,骂道:“离初七还有几日?你还在这儿收拾茶碗!仓储司的窟窿赶紧想办法补上啊!到时候柳临溪查出来问题,你有几个脑袋给他砍?”

“是。”那人忙跪下磕了个头,起身要出去。

张侍郎又道:“回来。”

那人又回来跪下,张侍郎道:“你打算怎么办?”

“这……”那人试探道:“要不咱们一把火把仓储司烧了?这样就看不出来窟窿了。”

张侍郎闻言气得够呛,忙道:“你把他当傻子吗?他临走前提醒的那么明显,你的耳朵是用来吃饭的吗,没听明白?你去烧仓储司,你以为他不会找人盯着?再说了,就算他能饶了你,到时候尤尚书不会扒了你的皮?”

那人闻言吓得不敢说话。

“此事你暂时先别管了,我去办。”张侍郎道:“这件事情千万要瞒着尚书大人,若是给他知道了,咱们都别想过好这个年。”

那人缩着脖子连连点头,心道就算是现在,这个年恐怕也过不好了、

好在还有七日的工夫,不至于一点转机都没有……

除夕这日,京城天朗气清。

李堰在宫里摆了家宴,将太后请了过来。

太后一见柳临溪便十分亲热,席间一直拉着柳临溪说话,倒是把李堰给冷落了。用过膳之后,柳临溪神秘兮兮的带着太后去了妙音阁,这妙音阁原是个场戏的地方,以往逢年过节的时候,宫里经常会请戏班子来宫里唱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