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临溪见李堰面不改色的样子,顿时有些泄气,索性退到了浴池的另一边坐着。

李堰见状主动凑过去,将他圈子怀里,低声道:“你就那么看得起朕?如今还没到子时呢,若是咱们从现在开始,少说也得一个多时辰,就算朕能做的到,你确定你受得了?”

柳临溪:……

好吧,李堰你赢了!

李堰虽然憋得难受,但终究还是不敢放纵自己,生怕伤着柳临溪肚子里的孩子。好在柳临溪倒也没有特别执着,他虽然有这个心思,但念着李堰如今在潜心修佛,要克制持身,便也没继续肆无忌惮的撩拨,只点到为止。

其实柳临溪对这方面的事情倒也不是特别在意,反正知道李堰待自己的心意是独一无二的,这便足够了。而如今两人这种状态,偶尔撩拨一下,亲近一番,也不做什么实质的举动,柳临溪有时候反倒觉得别有一番情趣。

当晚,两人宿在了霁月居。

柳临溪睡了一觉半夜醒过来,一伸手没摸到李堰,起身到了外殿,见李堰正在书案边立着,桌上放着一张空白的宣纸。

“你怎么起来了?”李堰一见他出来,忙将自己的外袍披在柳临溪身上。

“陛下怎么不睡?”柳临溪看了一眼那张纸,问道:“这是要写诗还是要作画?”

李堰笑了笑道:“睡到中途醒来,见你姿容甚美,便想画下来。”

“那怎么不画呢?”柳临溪问道。

李堰没敢提,他想要落笔之际,突然想到了此前画的那副画。

他原本是想让柳临溪在画上题字的,结果柳临溪那夜吐了血,将画都染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