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扣粮饷,伪造印信?”李堰气极反笑道:“尤尚书?户部的本事可真够大的,是不是连朕的印玺你们也有私刻的?”

“求陛下明察。”尤尚书跪地磕头道:“私刻印信可是诛九族的大罪,臣便是有一百个脑袋,也万万不敢。”

“你是不敢,不代表你手里的人不敢。”李堰道。

他此言一出,张侍郎瞬间腿软,直接跪在了地上:“臣……微臣岂敢……陛下,这肯定是弄错了,运送粮饷之人,许是中间出了岔子。”

李堰道:“苏恒,将徐州营送过来的账册拿给尤尚书看一看。”

苏恒闻言拿了徐州营的账册递给尤尚书,尤尚书翻开一看,面色大变。

“这……”尤尚书越往后翻面色越难看,而后突然呕了一口血出来。

众人大惊,忙上前搀扶,尤尚书却还挣扎着站在那里,愤怒难当地看着张侍郎。

他万万想不到,一个户部侍郎竟会在他眼皮子底下做了这么多事情,可他却一无所知。若非今日事发,再过些时日,恐怕户部也要被他掏空了!

若是只有湍河营一事,此事尚有转圜的余地。

如今再加上徐州营的账册,铁证如山。

朝臣们一时都陷在震惊中,有些没缓过来。

就连张侍郎都傻了,万万想不到事情来得这么猝不及防。

随后,陆俞铮匆匆进殿,带来了新的证据。他趁着早朝之时,带人去将户部张侍郎以及户部与他有牵连之人的家中都查抄了一遍,果然找到了了不得的东西。

“臣在户部属官胡常胜家中的密室中,搜到了这些私刻的印信,其中不仅有湍河营、徐州营还有……西北军的印信。”陆俞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