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若是知道你说了这样的话,不被你气死也得丢半条命。”柳临溪道:“早知道你如此不经磋磨,当初就该让你离他远远的,也省得他一片真心喂了狗。”

柳临溪说罢从怀里掏出一封信,将信拍在于行之腿上。

于行之也没去看那信,信轻飘飘掉在了地上。

柳临溪不愿再多说,推门出去,在门口又朝于行之道:“你但凡念着曾经对他的心意,无论如何也该给他一个交待,向晚将来这一生还长着呢,我不想他带着不明不白的遗憾过将来的日子。”

柳临溪说罢关上门走了,于行之半晌后将目光落在信上。

他俯身捡起那封信,却见上头只有短短的一句话。

【听闻兄长与诸君性命无忧,心下甚慰,盼相见】

这封信没有说是写给谁的,也没有署名,只有这句话孤孤单单的落在信纸上,想来是随着给柳临溪的信一起寄来的。于行之目光落在“与诸君”三个字上,忍不住有些眼酸,这信寄到枯骨庄,除了柳临溪之外哪还有旁人是柳向晚的旧识?

他欲盖弥彰地写了这句“与诸君”,可于行之知道没有“诸君”只有他一人而已。

那日之后,于行之又在房间里关了几天。

柳临溪一直担心自己那日的话说重了,犹豫了好几次要不要再去换个态度安慰安慰于行之,但颜絮却比他看得清楚,于行之眼下分明就是钻了牛角尖,不使劲儿刺激刺激,他反倒越陷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