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说的既真诚又专注,闻衍抓不出任何漏洞来进行冷嘲热讽,于是没好气地说,“想见我你就直接来,没手机还是不认识路?用得着这么拐弯抹角吗?”
穆临之的眼睛隐晦地亮了,“你让我来?”
闻衍没回答这个问题,他驶进地下停车场,七拐八绕地找了个车位,停好车后,闻衍终于舒出口气,“到了,下车。”
穆临之:“这是哪儿?”
“我家,”闻衍说:“你不是一直想来吗?”
闻衍不轻不重的声音在不算拥挤的地下车库幽幽荡开,带着点回音,穆临之颇为愉悦地跟了上去。
闻衍住在八楼,是个除去公摊面积只有七十平米的两室一厅,一个人住还好,两个大男人同时活动,就有点伸不开腿了。
当时买这套房子主要图它离单位近,闻衍每天过来睡一觉,基本把这里当旅馆,所以没空也不太上心,居住环境随意得一言难尽。
玄关放了几盆多肉植物,一开始也许是为了点缀装修布置,但最后却沦为烟瘾主人的烟灰缸,半死不活地迎接每一天。
穆临之一点不介意,他进屋之后,乖乖顺顺地询问一句,“哥,我坐哪儿?”
“随便,你喜欢席地而坐我也不介意,”闻衍翻箱倒柜,“拖鞋呢?”
穆临之指着沙发底,“这双是吗?”
“这是我的。”
穆临之从容地把这双拖鞋套在自己脚上,笑着说:“没关系,我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