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舟吾:“所以孟德友平常跟他儿子一起生活?”
“孟德友之前也出去打过工,不过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赚得还没赌的多,经常有一阵没一阵地回来住。”大姐唏嘘:“那孩子可怜啊,听说他妈在给人家当保姆带孩子,吃喝拉撒都在别人家,实在不方便把他带身边。孩子起早贪黑,放学后坐最后一班船回来——唉,谁也顾不上他。”
徐舟吾倏然开口:“那孩子人呢?”
大姐茫然地盯着车窗外,片刻后终于恍然:“不、不知道啊!那孩子人呢!”
别墅这边,闻衍在陶勇宏的安排下坐上车准备去火车南站布置现场,他在驾驶座上的屁股还没坐出温度,徐舟吾的电话就火急火燎地来了。
“老徐,怎么了?”
徐舟吾手里捏着证物袋,袋子里装着带血的儿童鞋,他蹲在码头边的浮台上,看上去像要跳海自杀。
在码头工作人员警惕的凝视下,徐舟吾把事情经过仔仔细细地说了一遍。
“我们到达孟德友家的时候,有很多人站着围观,但那鞋就扔在床底下,谁也不敢动。”徐舟吾说:“阿衍,我们没有找到孟德友,今天周六,那家没有他儿子,也没有孔思童。”
闻衍放下了刚拉起的手刹,严肃地问:“确定是孟德友了吗?”
“嗯,”徐舟吾说:“我确认了孟德友的身高、体重、体态,把截图给他邻居看了,大家都认得出他。而且,这个孟德友的腿在一年前莫名其妙受伤,他因为没钱医治,在医院住了一晚上就跑了,最后落下残疾,村里觉得他好欺负的人都叫他孟瘸子。”
闻衍思忖许久,问:“那孟德友也有儿子,一个小学一年级的人和一个即将上小学的人都是孩子,区别不大,你怎么能确定那鞋是孔思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