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大吉这人我之前见过,虽然说不上太了解,但也看得出一些端倪——他跟在梁俊生后面,不具备大刀阔斧的气魄。”说到这儿,穆恪怀微微顿了顿,“装的吗?”
穆临之笑了一声,并不明确否认,只是说:“我看不像。”
国外的事物并不在穆临之的业务范围内,穆恪怀也不多说,“我已经约了他,明天聊聊吧。”
“嗯。”
茶已经很淡了,泡不出颜色,穆临之打算换一壶,穆恪怀突然叫住他,“临之,还有一件事需要跟你商量一下。”
穆临之停在客厅中央,回头问:“怎么了?”
穆恪怀:“我在清点老爷子遗产的时候发现他名下有一艘邮轮。”
此话一出,穆临之捏着茶壶的手猛地一抖。
那艘邮轮是穆老爷子当年送过穆临之父亲的成人礼,最开始写的是穆恪忱的名字,后来穆恪忱意外去世,那邮轮最后归处是哪儿,穆临之其实一点也没关心过。
穆恪怀继续说:“那邮轮的规模不大不小,正适合开展游览活动业务,还在你父亲名下时,一直有一条旅游路线。这么多年了,老爷子也一直没有改变过。不过如今他走了,这艘邮轮于情于理应该属于你,我这次回来,就是来办理手续的。”
穆临之一时说不出话来,他对自己父亲的感情很复杂,怨恨中还带了点期待的情绪——期待真相终有一天大白,也许他是无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