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衍:“是!”
陶勇宏的语气和态度非常强硬,已经没有余地了。
闻衍在收到地址后马上转发徐舟吾,两方人马从不同地方出发与商业街汇合。
陈维刚平常在外消费一般都是支付现金,他用不来年轻人的玩意儿,观念还是陈旧。而今天的他还没从残暴的血腥中回过神,只记得陈婷前一晚念叨了许久的粥,要付钱时发现自己的现金没揣在雨衣里。
陈维刚这才想起来自己穿着这件雨衣干了什么,就在心神恍惚时,他已经端着手机让服务员扫了付款码。
人老了大概脑子也不好使了,容易让陈年旧恨钻了空子,也容易被人三言两语地撺掇利用。
可回想一下,陈维刚并不后悔。
这家店排队人多,陈维刚拎着打包盒出门已经是二十分钟后的事了。
天下起小雨,陈维刚怕雨淋走粥的热气,跑得非常急促。可他这一动作,让盯梢的人误以为有了节外生枝的情况,各个如临大敌。
陈维刚刑警出生,对周围环境非常敏感,尤其是对本系统内工作套路的熟悉程度——属于刚脱裤子就知道他们的屁要往哪儿放的类型。
从警察变成嫌疑犯,心理落差大,但想通之后接受度却良好,陈维刚只想把粥给陈婷送过去。他钻了条小路拔腿就跑,跟着他的人从隐约怀疑到紧追不舍,已经把一切放到了明面上。
医院离商业街很近,闻衍开着车闯了两个红灯就到,刚下车就收到‘陈维刚跑了’的消息。他顾不上把出窍的神魂摁回原位,按照同事提供的位置转头往另一方向进行围堵。
陈维刚对商业街不熟悉,他拼了命地跑,接二连三撞翻不少人,粥被碰翻,撒了一地。陈维刚踩着粥打滑,在水泥地上滚了两圈,再抬起头,警察已经追到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