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衍:“我今天早上去看过她,她……她一直在等你。”
从小到大,陈维刚是陈婷唯一的依靠,可反过来也是,陈婷也是陈维刚仅剩的精神支柱。
陈维刚拿枪的手开始颤抖,他从喉咙发出一声压抑的呜鸣,问:“闻衍,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闻衍:“什么地方?”
“百货公司旧址,”陈维刚说:“那楼倒在我的脚下,我的妻子、我的儿子就死在我面前!可孔旻大手一挥买下了这块地,他踩着人骨高高在上!”
陈维刚低头看了眼自己脚下的高楼大厦,问:“你说我从这儿跳下去,能不能见到他们母子俩?”
“未经他人苦,我知道我不该劝你慈悲为怀,”闻衍顿了顿,说:“可是陈队,你要是这么跳下去,死得稀里糊涂,以后陈婷要是问我,我该怎么给她答案。你能不能留一个交代给她?”
“交代……”陈维刚喃喃自语。
“是谁在引导你?”闻衍痛心疾首:“师傅,这些年你在罪恶下不断累计的经验难道不能让你足够冷静地思考来龙去脉吗?”
“我知道,”陈维刚悲哀,“可是闻衍,我没办法啊——我的软肋被他抓得严严实实,我的内心在听从他的指引。”
“他是谁?!”闻衍又不动声色地往前挪了一步,“他是怎么找到你的?”
“他……”
陈维刚一个字滚到喉咙,闻衍突然感觉有一红点在眼前一闪而过!他寒毛‘噌’的一下集体竖立,头皮发麻的同时红点已经稳稳落在陈维刚眉心。
是狙击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