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同你说这些,不是为了吓唬你,是为了让你知道毓庆宫以后会如何,我又是如何打算。”
“只有你心里明白,在遇到事情时便不慌乱。”
这宫里的许多事,都是因猜测和顾忌而来。
只有相互信任,携手扶持,才能走出一条康庄大道。
即便李宿不待见太子与太子妃,却也知道他们两个确实一心为东宫,也一心为李端,所以东宫才能行至今日。
少年太子,又能有多容易日子?
若非洪恩帝一直惦念孝慈皇后,一直对苏家心怀感激,又对苏长卿为国捐躯而遗憾,李锦昶这个太子不可能当得如此稳当。
姚珍珠深吸口气:“殿下您说。”
李宿知道她稳住心神,便道:“太子身边有陈家,有拱卫京师的御林军,也有位居阁老的太子太傅与太子少师,军、政已大半攥在手里。”
“并且,他还是名正言顺的嫡长子,年少时就被立为太子,三十载并无过错,一直都儒雅端正,礼贤下士,在文人中的威望也不低。”
“如今皇祖父重病,昏迷至今将近一月,一直未曾苏醒,宗人府不可能去驳太子面子,礼部也不会在此时不懂规矩。”
“但时间总有先后,若是皇祖父已……那太子继位便毫无悬念,他根本就不用如何谋划,难就难在皇祖父尚且健在。”
李宿冷笑一声:“有些事,要做就做绝。”
姚珍珠听到他这不带任何暖意的冷笑,心中一寒,忍不住攥紧茶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