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珍珠扶了扶发冠,道:“以前总听人说发冠沉重,这一顶戴着倒是轻巧。”
她的发冠珠宝本就少,也没那么多金玉之物,只有一对金兰簪略显得亮堂一些,所以整体很是轻巧。
周萱娘笑着说:“原是有些沉的,娘娘们戴上一日回去都要头疼,不过贵妃娘娘不耐这些,又不得不按祖制穿着,便命营造司加紧研制,在保证样式形制的基础上,把所有的头面都改为镂空。”
这样一来,不仅省了一大笔宫中开销,还让娘娘们能舒服许多,贵妃娘娘这一遭还被洪恩帝夸赞,说她蕙质兰心,简朴灵秀。
姚珍珠摸了摸,不由感叹:“贵妃娘娘真是太厉害了。”
她这边刚把衣裳换下来,周萱娘正待跟她商量春日新衣的花色,如雪便匆匆赶来。
“小主、姑姑,”如雪面色沉静,“定国公昨日深夜在定国公府薨逝。”
姚珍珠想了一会儿,才想起来定国公是谁,他是寿宁公主的驸马,是太子殿下的妹婿。
倒是周萱娘一下子便起身:“寿宁公主如何?”
寿宁公主今岁刚满三十,正是年富力强时,年轻丧夫,实在令人唏嘘。
说起寿宁公主,如雪脸色微变:“听闻……听闻公主殿下今晨直接闯入宫中,求到太子殿下面前,请太子殿下给她做主。”
她们能得到的消息,是通过层层传递而来,李锦昶所在之处皆有心腹,许多事含含糊糊,听不真切。
即便如此,能得到这个消息已经很好。
如雪下意识看向姚珍珠:“小主,殿下刚从上书房传回口训,道今日便要备好宫中一应之物,往后十日除非必要不许宫人随意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