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宿看着志得意满的李端,看着他眼眸中的笃定,突然笑了:“你也不小了,兄弟们之间只你已成婚,为兄不胜酒力,你便替为兄招待好弟弟,如何?”
如何?
以前的李宿可不会说这样的话。
不论李端在他面前多么不恭敬,李宿都是冷眼旁观,根本不搭理他。
现在为何会如此?
李端心想,难道是以为自己要当太子了吗?
即便能当上太子又如何?最后胜利的一定不是他,无论当多少年太子,无论现在境况如何,他都不会赢。
李端想起父亲对他的教导,想起母亲对他的安慰,他便又有了底气。
“弟弟毕竟是弟弟,哪里能替代哥哥呢?皇兄是太孙,臣弟再愚钝,也不敢以下犯上,替代皇兄接受皇弟们的敬酒。”
李端这话里有话,就连年幼的皇孙都听出来了。
现场气氛一窒,几个小皇孙都往后退了两步,显得有些怯场。
但李宿只是李宿淡淡看着他,道:“既然三弟不愿,为兄也不好逼迫三弟,不如咱们兄弟一起吃尽杯中酒,以后有闲再聚。”
这位脾气暴戾的太孙殿下,被李端如此挤兑,竟然没有当场暴怒。
他反而和和气气地说了这么一句话。
他如此客气,李端脸色却难看起来。
李端深吸口气,低声道:“皇兄实在是太过平易近人,让臣弟心中时分感动,只是长幼有序,臣弟哪里能配皇兄一起被弟弟们敬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