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颖婷气得牙痒痒,在房里连着摔了三四个瓷瓶,怒不可遏说道:“陈媛媛这个贱人,竟想出这等子阴暗的法子。叫世人以为我就是那阴毒的芍药,她却是苦命的白莲。”
采青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姑娘可别再扔了,这几个花瓶价值不菲呢……”
倒不是她真的心疼这几个花瓶,实在是夫人脾气不好,五姑娘摔了东西,夫人就会怪她们下人不当心,没劝着些。罚月例银子还不是很要紧,关键是动不动就泡冷水,罚站等等,实在是叫人苦不堪言。
上回老爷发脾气,将其他人都发卖了,好在她老子娘保下她,可也收受重罚,现下还没完全恢复呢。若再要受罚,她可真是扛不住啊。
正求着,便见夫人气冲冲走进来:“你发什么神经?外头都传你嚣张跋扈,你还不知收敛,回头你爹爹若是再罚你,我可不管了。”
陈颖婷啼哭不止,说道:“娘,您难道没听说今日的消息?如今大街小巷都传遍了,说那狠毒的芍药就是我,又说是我破坏了三皇子与陈媛媛的好事。”
何氏脸色凝重起来,坐在一边沉着脸想事情。
陈颖婷见母亲不理她,更是伤心,上前摇着她的手说道:“娘,您快说说怎么办啊,那些什么劳什子话本,分明是陈媛媛那个贱人干的,我呸,还说自个儿是白莲,我看她就是臭不要脸!娘,我都成了整个洛城的笑柄了。”
何氏不耐烦的扫了扫乱糟糟的地面,冲采青吼道:“还不快将这儿收拾收拾,姑娘身边就是有你们这起子不中用的,才会被人这样算计,滚!”
采青身子一抖,什么也不敢作声,急忙收拾碎片,因太匆忙,手上被划拉一个大口子,她不敢吱声,只收拾了赶紧出去。
何氏心烦意乱,伸手拍拍陈颖婷说道:“婷儿啊,那陈媛媛果真是个妖精,连这等法子都想得出。她分明是不顾惜自己,也要将整个陈家拖下水啊。”
陈颖婷尚不能明白母亲说的意思。
何氏解释:“如今谁人都知,这故事里什么劳什子红家势盛,白家势微,分明是说你是嫡女有外祖何家撑腰,所以三皇子才会选择你而弃了她。婷儿你想,这些若是落入三皇子耳中,会如何想?”
陈颖婷显然是想不过来:“这又不是我传扬出去的,这分明是那小贱人……”
何氏叹道:“可是三皇子也被卷入这旋涡中,他如今不理会这流言的话,只怕流言愈演愈烈,他……在这个节骨眼上,怎能出岔子?若理会这流言,不纳你做侧妃,又等于是坐实流言,摆明他自己是个不负责任之人……”
陈颖婷一慌:“不会吧,娘,三皇子不会反口不娶我了吧。”
何氏烦躁的说道:“现如今是他还娶不娶你的问题吗?如今是咱们陈家的缘故,惹他陷入这流言之中,还是尽快得想想法子,怎么尽快平息这场流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