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白莫名其妙,被他抱在怀中,却感受到他死死顶着自己的肚子,她慌了神,肚里还有孩子,还没坐稳胎啊。
林郡马早就有所准备,他准备只要乡君发难,对阿白动一下手,他就用手中的钝器在大氅中击打阿白的肚子,为了防止阿白露馅或是舍不得孩子,他连阿白都没告诉。
毕竟乡君不得皇上喜欢,但三皇子却是未来的储君,为了林家前途,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啊。更何况他早就厌烦朝阳这个脾气暴躁之人,旁的女人,她可是一个也不许他碰的。
阿白只感觉腹中剧痛,只瞪圆了眼尖叫一声:“我的孩子……”
这般突如其来的变故,叫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越郡王妃念了句佛语方道:“还不快去请大夫,看能不能挽救一二……刚刚替乡君瞧的大夫还没走远,便请他回来。”
大齐的大夫,也根据主家的等级不同,有所区别。譬如这给乡君瞧病的大夫,种花女可没资格要他瞧看。但越郡王妃开了口,那大夫便是不愿,也得看了。
又有贵妇跟着念了佛语,对大家伙说道:“今日且就算了吧,这乡君府一日失了两个孩儿……”
林郡马不可思议的抬头,只周围纷争声太嘈杂,他未曾听清楚,又手中仿佛有什么液体流过,黏黏腻腻好不舒服,他从阿白身子下面抽出手一看,全都是血。
他心中浮出一丝恐慌,更多的则是恶心。
三皇子见目的达到,微微松了口气,转身带着自己的人走了。其他人也纷纷离去。
余氏踌躇片刻,对陈劲柏说道:“夫君……我,我想去看看乡君……”
却说余氏娘家与朝阳的生父是远亲,算下来,朝阳乡君是余氏的远房表侄女。虽说这些年没了往来,但从前余氏刚嫁入陈家的时候,还曾去长公主府抱过年幼的朝阳乡君。
陈劲松冷着脸看了看大哥大嫂,甩甩袖子说道:“你们可别忘了如今家里的身份,莫要走错了路。”
陈劲柏犹犹豫豫,余氏便不敢再张嘴。
只茵茵开口说道:“什么路是对,什么路是错,谁都不知道。母亲,女儿倒觉得,人生在世不称意的太多太多,不如听从自己的内心,求个问心无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