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素来疑心重,立刻反应过来:“是老三设的局!”
茵茵应道:“臣女无法揣测太子与三皇子殿下,只觉得心下不安,假若是三皇子殿下设局,太子殿下狗急跳墙,势必会伤到皇上您。而且还有一事,皇上您周围原本该被保护得万无一失,可是……臣女一路过来,竟是畅通无阻,很显然有人想要太子殿下对皇上您一击即中。”
皇上审视的看着茵茵,问道:“你们陈家不是要与齐宸泽定亲么?可朕听你口气,似乎并不维护他分毫。”
茵茵心中咯噔一声,皇上固然会疑心三皇子,可连带着也要将陈家拉扯进来。她当机立断,跪下道:“皇上,臣女自幼受祖父教诲,忠君爱国乃大齐子民们的责任。论亲,三皇子将是臣女之姐夫,可论国家大义,难道臣女猜测到皇上有危难,就能不顾国君之危机,只顾我陈家荣华吗?皇上,若祖父知晓臣女关键时刻退缩,只怕臣女也不配为他孙女了。”
她句句只说忠君爱国,又句句只提祖父,不曾提陈劲柏陈劲松兄弟二人,在皇上听来,却有了计较。
虽则她祖父冥顽不化,但这样想想,倒是更符合她这说法。当初她祖父不就是一心为先皇吗?没想到教出的孙女也这般优秀,只是她的父亲,似乎并不是个成器的。
这时,卓公公又钻进来小声说道:“皇上,三皇子殿下擒住太子了!”
皇上听了茵茵的话,虽则暂时没有想通到底是哪个儿子要伤他,但自是不能叫老三杀了太子,便跟着卓公公一道往殿前走去。
到了前殿,果真见太子被擒,而三皇子已经着人灭了火,亲自进去寻皇上去了。
等三皇子得知皇上还活着,立刻欢喜的跑出来,顾不得身上被烟火撩过的气息,扑倒在皇上脚边,哭喊着:“父皇,父皇,得亏您没事啊父皇……”
他抬头一看,却见父皇意味深长的看着他,完全没有劫后余生与儿子抱头痛哭的感慨。
他心中咯噔一下,刚刚在房内没有找到烧成黑炭的父皇,这会儿父皇安稳无虞的站在这里,很显然也没喝那让人无力的毒药。
只这么一瞬,三皇子跳将起来,指着太子说道:“父皇,是太子哥哥放的火,是太子哥哥!”
太子面露绝望,仰天狂笑:“是,是孤放的火,是孤放的!都是你,是你逼迫孤放的!你不配为皇帝,不配为人父,你的皇位,是孤助你得到的,可是你是如何待孤?孤是你的长子啊……”
他泪流满面,悲痛欲绝:“孤多希望,孤出生平民,哪怕父亲不爱孤,至少能平安一生,可是父皇,您屡次紧逼,不止要儿将位置送给老三,更想要儿的头颅!父皇,孤好恨你,若有来生,孤绝不要做你的儿……”
他话音一落,便往押着他的侍卫刀上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