煜王此刻才冷笑一声:“本王竟不知,原来本王的王妃,从前竟是过的这种日子。”
何氏心中一抖,急忙跪下连连摇头:“王爷明鉴啊,当初臣妇并不曾有半丝亏待陈茵茵,是她……是她攀上了王爷您,不满自己是个庶出,臣妇不肯将她记到自己名下,她便怂恿她祖父,与大房沆瀣一气……”
茵茵无奈的摇摇头,没想到何氏慌乱之时,竟不晓得动脑分析,只这般胡乱攀咬人。
正在这时,门口一个小厮抖抖索索,咬牙说道:“启禀各位主子,贺家郎君请到了。”
茵茵眼睛一亮,哪里顾得上这一室的糟乱,只欢喜的拎着裙摆便往外去迎贺源去了。
陈劲柏心惊胆战,抬眼觑了觑煜王,也不知他这副模样,到底是被二房一家给气到了,还是因茵茵的高兴而生气。
他也不敢细想,只拱手示意要出去看望父亲。
煜王只点了点头说道:“老太爷的病要紧,你们且先去……他们就押在这里吧。”
茵茵带着贺源去祖父歇息的屋子,凝神看他诊视完毕,方关心的问道:“如何?”
贺源走到桌前,写了张方子说道:“方子需换一换,另外往后每日,我亲自来给老太爷施诊。”
茵茵千恩万谢,说道:“耽搁郎君了。”
贺源摇摇头,回头对陈劲柏说道:“敢问世叔,如今这家中,是谁当家?”
陈劲柏原想说是自己,只愣了愣,想到他不日将要搬走,便沉吟片刻:“还请贤侄直说无妨,若另需定夺,我自会与我弟弟一同商议。”
贺源用帕子擦了擦手,勾唇一笑道:“听闻煜王殿下在贵府上,且有煜王亲卫在此,不如世叔请煜王帮帮忙,也免得回头无证无据,不能将恶人绳之以法。”
陈劲柏与茵茵对看一眼,都明白过来,老太爷这次的病,恐怕不是受了惊吓与烟熏这般简单。
他急忙将贺源请到正厅。
贺源来到正厅,行了礼方说道:“王爷,源从前受郡主所托来给老太爷诊视过,只是今日发现有些许不对,正巧王爷在这里,不如将亲卫借给侍郎大人,也好断一断这要害老太爷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