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连一成力都没有。
天仪是个不服输的桀骜主,不服气地用白眼瞪着他,不肯求饶不肯道歉。
他就不信柏一羞的走狗能越过她处置新开的仆人。
可卢白的无情无感超出了他的预估,他真的还在继续向里收紧手指,天仪的脖子几乎被那力道挤成胡萝卜粗细。
他已经说不出求饶的话来了,气管牢牢闭合上,鬼形一下子蹦了出来,灵魂撕碎的死亡绝望感时隔三百年再次降临。
这时,戚曼曼正好从楼上下来,阻止了悲剧的发生。
“他新来的,不懂事,卢白你行行好吧,主人也不想看到她刚送来的小奴仆还没过一天就灰飞烟灭了吧。”
就算有心想救天仪,但她还是站得远远的,不敢出手不敢靠近,就怕卢白一怒起来把她也搞死了。
卢白松开手,冷冷地瞥了一眼戚曼曼,上楼了。天仪摔跌在地上大口喘气,生理性的泪水涌出。
戚曼曼被那一眼看得全身发凉,刺激紧张感从尾椎骨一直往上窜,窜入脑髓,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去扶地上的小天仪。
“记住,你可以对他不敬,但绝不可以对柏姐不敬,知道么?”戚曼曼好心警告。
幽暗的房间里,卢白掌心漂浮着一个发出幽蓝色微光的浑圆球体,墨黑眼眸垂下,凝神深思。
天仪,怎么会到了这里?